閻氏族譜叙
阎氏旧有家乘,观邑志科贡封荫人物文学等部,中载二世讳敦、四世讳志、五世讳祺、六世讳公朝以及九世讳尔仞者,溯其世系又必援家乘以为证,则所以论譔。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,非不详且备也,独中叶厄于兵燹仅得窥什一于千百,为可惜耳!顾念祖功宗德不克世守而表章之,为子孙者末由辞其责。
此谱牒之所以宜急也,迩来支派日蕃,若不及时修整,恐年远代湮,后之人欲识水源木本之谊、昭穆宗支之别,且不可得。岂独考古者有无征不信之感乎?余年三十始创谱稿,相助者惟族侄瑚与荇耳,后十年集成族譜四册,尔时后生子弟通文义者渐多,或编次、或参考、或检阅佐理,自不乏人。而广搜博访则侄孙华南之国也无如。草创粗具,而瑚、荇暨华南相继去世。嗣后,余又设帐他乡,不暇整理家事,以故谱牒虽存而缺点尚多,不足为通族公谱也。
今岁暮春之初,族侄锡龄率华南之子培珍诣余书室,谈及修谱之事。余方以调查为苦难,而伊等乃身任不辞如培珍者,真能继父之志矣!此余之幸,亦合族之幸也。既而伊等调查完竣,又约族人培桐、晋三暨荇之侄孙溥各捧谱稿授余。余向也惟巩任不能胜,今也又觉责不容委。于是,新旧参观,遗漏者补之,舛错者正之,非族者载之,考订既毕,乃与后生辈依式缮写成册,各支分藏,以永其传。
爰叙颠末而附以言,曰:族必有谱,何为哉?今之瓞绵椒衍,而实繁有徒者溯。高曾而上,孰非一体?所遗惟其远近之不分,渐至厚薄之反。易叔季之世,以卑陵尊,以幼犯长,名分之间不堪问矣!谱修而尊卑明,长幼顺。将礼义自此生,即人才自此起。安在旧日之盛不可复见于来兹乎?倘继起者陆续增修,因而醵金授梓俾世世勿替焉,此尤余之所厚望也夫。
民国十五年长至日十六世庭蘭沐手谨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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