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姓 淄博翟氏五支世谱
凤翀小传 |
翟凤翀小传
翟凤翀(公元1577-1634),字尔腾,号凌玄,山东淄川西河人,明末名臣。历任直隶吴桥(今河北省吴桥县)、邱县(今河北邱县)等地知事,河南道御史、辽东巡抚、山西按察使经历、南京光禄少卿、大理寺少卿、督察院右佥都御史、兵部右侍郎等职,性格耿直,敢于直谏,为官清廉,政声斐然。 翟凤翀,于万历四年(公元1577年)生在一个中等富裕的家庭之中,其父翟入道,字静吾,至孝,因为父亲生病放弃了自己的学业,一心一意的研究医学,专心侍候父亲。后为鸿胪序班,不久就归田。为人乐善好施、 谦恭有礼,悉心教导子女,对凤翀影响颇大。凤翀于明万历三十二年(公元1604年)考中进士,万历三十三年担任吴桥县知事。在任期间“究隐民心,纳户封识。自投讼者承符自摄,清如止水,案无留牍。岁祲多方赈济,日夕单骑,诣厂取粥先啖,躬阅唱散,所全活者,以亿万计。吴桥百姓感其恩德,为立生祠以示永念。”(《吴桥县志》)他能体恤民情,以民为怀,办理政事有条有理,清廉自律,特别在灾荒之年,能多方筹集钱粮,亲自监督赈灾,使百姓安然度过灾荒。他受到了吴桥百姓的爱戴,吴桥百姓为表示他们的感激之情,为他立了生祠,在那个时代,这是一个官员最大的安慰。万历三十六年(公元1608年)调到直隶邱县(今河北邱县)任职,在任期间,依然是清廉自守,悉心为民,他也注重奖掖提拔后进,崇祯年间的东阁大学士吴桥人范景文就是风翀一手提拔的贤士。 万历三十八年(公元1610年),翟凤翀因为政绩卓越被提拔为河南道御史,在这期间上疏举荐了益都(今山东青州)钟羽正、高邑(今河北高邑)赵南星、吉水(今江西吉水县)邹元标,当时赵南星、邹元标、顾宪成被人们称为“三君”。是东林党的领袖人物。当时,多数读书人沉溺科举功名和从事考据、词章,只是把读书当作升官发财、猎取名利的手段,即使连标榜义理之学的儒生,也多半只是脱离社会实际地空谈玄理。而不重视社会政治,不关心世道人心,毫无以天下为己任的救世精神。官员整日阿谀奉承,一心只考虑自己的私利,依附阉党,打击正直的大臣。风翀上言皇帝“宋季邪谄之徒,终日请禁伪学,信口诋諆。近年号讲学者,不幸类此。”谈到宋代那些邪谄之徒对关心时事者的迫害,直接揭示出当时东林党人遭到阉党诋毁的情况。但是,当时的皇帝和宦官专权,正直之士的忠言有谁听呢? 元朝灭亡后,蒙古人退守漠北,仍然时常骚扰边疆。开原(今辽宁开原市,在沈阳以北100公里左右)附近有西蒙古的宰赛、煖兔部落的二十四营驻扎,时常烧杀抢掠,宰赛尤其厉害,屡次打败官兵,甚至杀掉了戍边的官兵首领,还挟持边疆官吏让他们进贡钱粮物资。万历四十一年(公元1613年),朝廷诏使风翀巡抚辽东。当时庆云参将陈洪范率兵戍边,但是,将弱兵少,软弱无力,从来不敢主动出战。翟凤翀来了之后,就上奏朝廷增派军队,改派得力的将官,这才使开原的战备有所加强。又在开原修建常平仓,储存粮食,以备灾荒战时所用。他还轻徭薄赋,开源节流,减轻百姓负担。皇帝认为他的措施很好,就下诏将这个措施在边疆推行。风翀提高戍边官吏的俸禄,增加军饷。他运筹帷幄,披坚执锐,亲自巡防边务,席不暇暖,数次击败宰赛、煖兔的骚扰,使开原的防务在一定时期内得到了稳定。原辽阳参将吴希汉,疏于防务,还贪赃枉法,因犯条律等待发落,但因为他依附朝中权贵,二十年过去了,无人敢治他的罪,他还想尽办法想恢复原职。风翀接过他的案子,反复审讯,终于让他认罪伏法,辽东百姓大快人心。 万历四十三年(1615年),有男子名叫张差,手持枣木棍,突然闯入太子宫(慈庆宫),打伤守门内侍,被擒住。先是御史刘廷元(浙党)审间,奏称张差是疯颠。但刑部主事王之寀(东林党)却审出实情,原来张差并不疯颠,是由内使庞保、刘成指使行动,而庞、刘二人均为郑贵妃宫的内侍。因此朝臣皆怀疑郑贵妃主谋,欲害太子。神宗见事连郑贵妃不可深问,遂命处决张差,并于宫中打死庞、刘二人,含糊了事。此即所谓“梃击”案。另有“红丸”、“移宫”两案,被称为“明末三案”。“梃击”案后,神宗在慈宁宫召见群臣,神宗宣谕道:“朕自圣母升遐,哀痛无已,今春以来,足膝无力,每遇节次朔望忌辰,犹必亲到慈宁宫,至圣母座前行礼,不敢懈怠。近忽有疯子张差,闯入东宫伤人,外廷遂有许多蜚议。尔等谁无父子,乃欲离间朕躬么?”说到这里,又拉着太子的手说道:“这个孩子很孝顺,朕很喜欢他。”东阁大学士方从哲、吴道南什么话也不说,御史刘光复发声道:“皇上极慈爱,皇太子极仁孝,无非一意将顺罢了。”神宗听了,不太熟悉发话的人,问是什么人发言,左右复奏道:“是御史刘光复。”神宗变了脸色,说道:“什么将顺不将顺?”光复仍然大言不止。他好像有点上了狂劲。这惹火了神宗,喝道:“锦衣卫何在!”三呼不应,就命令左右将光复缚住,梃杖交下。神宗又喝道:“不要乱打了,先押下去,到朝房候旨!”左右就押着刘光复下去了。众臣子无人再敢说话,这时,风翀站了出来,他上言说:“陛下召对廷臣,天威开霁,千载一时。辅臣宜举朝端大政,如皇太子、皇长孙讲学,福府庄田鹾引,大僚空虚,考选沉阁,以及中旨频降,边警时闻,水旱盗贼之相仍,流移饥殍之载道,一一缕奏于前,乃缄默不言,致光复以失仪获罪。光复一日未释,辅臣未可晏然也。”(张廷玉《明史·列传第一百三十》)风翀说,皇帝召对群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(在这之前,神宗已多年没有召见过群臣),大臣应该把朝政的的方方面面加以汇报,但是却都缄口不言,只有刘光复说话,这是光富获罪的原因,如果一天不释放刘光复,朝廷的大臣就一天不能安定下来。风翀这番话只让群臣为他捏了一把汗。神宗听了,心中愤恨不已,无奈风翀所言又句句在理,他无法发作,只好说:“朕自会秉公料理,你还多嘴干什么?” 方从哲等大臣都跪下求情,这才使神宗按下怒火。不再追究。“梃击”一案涉及皇权内争,神宗很忌讳这一点,他只想听阿谀奉承之言,哪会理会逆耳忠言?在那种时候风翀敢于触天威而直言,可见他的忠直耿介。 当时,朝政混乱,宦官专权,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大臣是很难在朝廷立足的。可是凤翀却秉性难移。浙江织造宦官刘成死了,他的党徒宦官吕贵前去给他办理后事,吕贵就趁机嗾使当地的一些不法奸商上奏皇上让自己留下继任督造。结果,神宗准奏。宦官冉登提督九门,上奏折诬告市民殴伤守门的士兵,随意撤掉了兵马指挥欧相的官职。宦官邢洪在朝廷之上肆意侮辱御史凌汉翀,给事中郭尚宾等人弹劾他,神宗却放过邢洪不予追究。凌汉翀被已撤职的一个大将叫凌应登的殴打了,邢洪却歪曲事实包庇凌应登。凤翀顶住压力上疏极其严厉的论述吕贵、冉登、邢洪三人的罪过,并且说:“大臣造膝无从,小臣叩阍无路。宦寺浸用,政令多违,实开群小假借之端,成太阿倒持之势。”意思是说:朝廷众臣都不能找到正常的途径来向皇帝诉说冤屈,因为宦官长时间的把持朝政,发出的政令大多违背皇上的旨意,这实在是为小人借助权力来为非作歹开了个头,形成了大权旁落的局面。神宗听了这番话,大怒不止,把凤翀贬谪为山西按察使经历。而这个时候,郭尚宾(尚宾,字朝谔,南海人,凤翀同年进士。自吉安推官授刑科给事中,崇祯初年为兵部右侍郎)也上疏直言:“比来拟旨不由内阁,托以亲裁。言官稍涉同类,辄云党附,将使大臣不肯尽言,小臣不敢抗论,天下事尚可为哉?乞陛下明诏阁臣,封还内降,容纳直谏,以保治安。”他说:当时拟定圣旨的不是内阁,皇帝也不亲自审阅,却让宦官专权。大臣举荐的人才稍微和自己有点关系,就会被宦官诬陷为结党,这样会使大臣不敢向皇帝进谏,小官不敢有丝毫的是非之论,那么国家的事还能做吗?希望皇帝明确下诏书,把权力还给内阁大臣,并且要容纳直言相谏的臣子,这样才会长治久安。但是,昏聩的神宗又怎么听得进去呢?就把郭尚宾贬谪为江西布政使检校。内阁大臣以及言官向神宗进言企图保住凤翀和尚宾,但是神宗一概不听。因为,神宗久不上朝,也不审阅章疏,因此朝廷大臣因为之间而被贬谪的情况很少出现。而这时凤翀和尚宾二人竟在一天之内被贬谪,当时被称为“二谏”。 凤翀被贬职以后,又多次被调动职务。明熹宗天启初年(公元1621年),被任命为南京光禄少卿。天启四年(公元1624年),担任大理少卿,又被任命为右佥都御史,巡抚延绥(今陕西榆林市,地处毛乌素沙漠南缘)。凤翀举荐的赵南星、邹元标等人都是魏忠贤的死对头,是被魏忠贤列入黑名单的人物,而凤翀也从来不依附于阉党,不服从阉党的矫旨,因此也被阉党视为眼中钉,依附于阉党的御史卓迈、汪若极接连不断的上疏陷害凤翀,于是,风翀就被削职为民。凤翀回老家呆了五年以后,阉党事败,崇祯二年(公元1629年)又被起用为兵部右侍郎,不久,就被派出抚天津,但是由于他积劳成疾,只好告老还乡。崇祯七年(公元1634年)由于疾病不治去世,死后追赠为兵部尚书。 凤翀胸有大志,一直想有所作为,但可惜的是生不逢时,只是在可能的条件下,努力去做自己该做的事。特别在阉党横行之时,天下号称缙绅士大夫者,纷纷低头谀顺,但凤翀能洁身自好,举荐贤能,从不同流合污,即使被削职为民也不后悔,的确不枉为一代名臣了。 参考书目: 1. 张廷玉《明史·列传》 2. 《翟氏五支世谱》 3. 《吴桥县志》 4. 《青州县志》 5.互联网络材料 |